抬头一看大家年龄不一,年纪大的头发都白了,年纪小的呢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样子。
沈昭等了一会儿有些烦了,真准备走,台子处就站上去了个中年男人。
他穿着中山装,神情严肃,先是讲了一通场面话,然后严肃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沈昭听的直感慨,这效率也太快了!
中山装男人说完后,宏秀梅就上去了,“同志们,酿酒的废物处理主要是我在负责,现在就由我给大家说几句。酒糟被偷卖,这事首先怪我,我作为负责这一块的管理人,没把制度卡死,没把人心拢住,让官家的东西从指缝里漏了!仓储的账册糊糊涂涂,连酒糟拉出去多少,卖了多少都没数!这不是给同志们‘钻空子’的由头吗?我先做检讨,向全厂做深刻反省!”
“但话说回来,偷卖酒糟是什么性质?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尤其是个别同志,三番五次牵头倒腾,甚至勾结外面的小商贩,这已经触及了红线!今天不把事情掰扯清楚了,明天是不是连酒坛子都要抬出去卖!”
事情不涉及自己,沈昭听的津津有味,注意到之前跟宏秀梅攀谈的那位身子冷汗直流,眼神心虚的到处看。
知道这话吓到她了。
宏秀梅咳嗽了声,“现在厂里头决定。主动过来登记报备的不处罚,三天内找车间主任说明情况的,既往不咎,只当是给组织‘提个醒’,查出来的确有一两次行为的,扣发当月10的工资,屡教不改事情严重的,去仓库负责废料登记管理,管理酒糟晾晒,半年内不得评先进。”
“从明天起,酒糟就不允许工人们自己提着桶来接了,这也是集体财产的一部分,组织会对酒糟的处理进行公示……”
沈昭听的差不多了,抬头一看又是漫天的红霞,连忙蹬着自行车就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