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季节的寅时,东方的天际已微微放亮。天台宫寝殿之外、北周的太医圣手们如丧考妣般跪在地上,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平日里你们一个个牛气冲天,号称自己是扁鹊的嫡传弟子华佗的后人。如今太上皇他老人家病了、需要你们岀力了,你们一个个全草鸡啦!我问你们----平常日子为了一贯铜钱就逞凶斗狠的能耐都哪去啦----?!全是一群争权逐利的废物!”他们前面、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御政内史刘昉拿着皮鞭指着唯唯诺诺的太医们破口大骂。
“刘……刘大人,非是吾等无能。太上皇的身子……实在太孱弱啦!昨晚被雨水一淋,肾腑亏虚、再加上寒邪入侵,脉象紊乱,吾等不知是何病症,无法用药!”跪在最前面的陈太医实在无法忍受刘昉的辱骂,向前爬了几步、争辩道。
“一派胡言----太上皇昨晚一直住在天台、哪来的寒邪入侵--?”刘昉一下子被戳到了软肋、立即炸毛儿反驳道。
“刘大人,你休要诓骗吾等----吾等已以太上皇的脉象上得知昨晚太上皇曾受雨淋之苦。”毕生只热衷钻研医术的陈太医耿耿着脖子坚持已见,\"以卑职之见、不如悬重赏、广纳----”
“陈寿德--、你给我住口--!”对于冥顽不灵的陈太医、刘昉的肺都快气炸啦----昨天晚上太上皇夜游天星宫可是他刘昉的主意,陈寿德这个老杂毛儿现在死咬住此事不放。此事若被朝中大臣深究起来、他刘昉肯定脱不了干系,搞不好脖子上面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这个老东西----属疯狗的、没事儿胡乱咬人--!你不仁、可别怪我刘昉无义--!
“啪----”一声鞭响,刘昉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陈太医的脸上,顿时、陈太医的脸上就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没屁的本事儿还敢在本大人这儿瞎逼逼,我看你是寿星佬喝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刘昉三角眼一翻、指着陈太医破口骂道,“陈寿德妄议朝政,诋毁太上皇,胸存不臣之心!来人--、拖下去重打两天杖(一天杖为一百二十大板)----!”话音刚落两个御林军士卒拿着刑杖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陈太医踹趴在地上,抡起刑杖就狠狠地打了下去。几刑杖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