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使驻地,没有人迹。
大漠的夜风裹挟着细碎的沙粒,拍打在残破的土墙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南流景蹲下身,赤璋刀插入沙中三寸,刀身上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就是这里。\"他沉声道,手指抚过沙地上半掩的汉简,\"三十七枚官印,一个不少。\"
武伯骋用陌刀挑开堆积的流沙,露出下方森森白骨。那些骨骼以诡异的姿态纠缠在一起,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不是战死,\"他声音发紧,\"是被活埋的。\"
西楼解下腰间的阴虎符,青铜铸造的虎符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他的指尖在符身上细细摩挲,忽然一顿:\"虎符有裂痕最后一次调兵是被迫的。\"
当西楼的血滴在虎符裂痕处时,整片沙漠突然陷入诡异的死寂。紧接着,沙地开始剧烈震颤,无数枯骨手臂破沙而出。那些身披汉铠的亡魂眼眶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手中长戈却直指三人咽喉!
\"列阵!\"武伯骋用阳虎符变出来的陌刀划出一道银弧,格开最先袭来的三柄长戈。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了亡魂铠甲内侧——那里密密麻麻刻满了怯卢文。
南流景的赤璋刀燃起三尺烈焰,却在一具亡魂胸前硬生生停住。那铠甲缝隙里,隐约可见缠绕着黑色雾气的锁链。\"这不是普通的阴兵\"他瞳孔骤缩,\"他们的魂魄被咒术禁锢了!\"
西楼的阴虎符变得滚烫,他握紧符身,一段破碎的记忆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漫天黄沙中,汉使节杖被折断。楼兰巫师用骨笔在降书上写下\"降者不杀\",却在汉军卸甲时启动了早已布下的血祭大阵
\"我看到了!\"西楼嘴角渗出血丝,\"当年议和是陷阱!楼兰人用汉军性命祭祀,把火种把火种封在了\"
他的话被亡魂的尖啸打断。数十具枯骨同时跪地,胸腔中发出混杂着汉语和楼兰语的哀鸣:\"奉命镇守不得归\"
武伯骋的陌刀劈开一具亡魂的胸甲,露出心脏位置缠绕的黑色锁链。那些锁链上布满倒刺,深深扎进半透明的魂魄里。\"是楼兰的缚魂术,\"他咬牙道,\"要破此咒,需以\"
\"大汉南流景,今日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