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用来排出雨水或清洗地面的。他蹲下身,只见其中一个下水口边缘,隐约附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结晶。他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尖舔舐。
咸味,还带着一丝特有的苦涩。
是盐!
他站起身,又走到货栈门口,抬头看了看屋檐。奇怪的是,货栈外屋檐下方紧挨着墙根的一溜空地,虽然也有雨水溅落的痕迹,但相较于货栈内部的湿滑,却显得异常干燥。
“黑鲨老大,”林笑转身,目光平静,“你这批货,究竟是什么?”
黑鲨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烁,似是有所顾忌。
林笑直视着他:“老大若信不过我们,那这忙,我们怕是帮不上了。”
黑鲨咬了咬牙,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私盐!足足两百袋,六千斤!”
私盐!
燕鸿鹄心头一凛。贩私盐可是掉脑袋的买卖,难怪黑鲨如此暴怒,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搜查。
林笑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他将所有线索在脑中迅速串联起来——连日的阴雨、货栈内外异常的湿度差、下水口的盐渍、看守们信誓旦旦的“未离半步”、以及这批货物的真实身份。
一个大胆的推断在他心中形成。
“黑鲨老大,”林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此事,或许并不复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鲨鱼帮帮众,最后落在黑鲨脸上:“这桩奇案,依我看,就是一个典型的监守自盗。”
“果真?!”黑鲨怒目圆睁,他身后的帮众也一片哗然。
“公子此话怎讲?”一名头目忍不住出声质疑,“看守的弟兄们都是帮中老人,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背主之事?”
林笑不理会他们的骚动,继续道:“诸位请想,这货栈内部为何比外面屋檐下还要潮湿?按理说,屋檐下更容易积水,但那片空地却相对干燥。而货栈内,却潮气逼人。”
他指向那几个下水口:“我方才在那下水口边缘,发现了这个。”他伸出沾着白色粉末的手指,“这是盐。黑鲨老大,你这批私盐运入货栈后,恐怕就被那些‘忠心耿耿’的看守们盯上了。”
“这几日石浦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