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自身后响起。
林笑回头,只见国师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一身宽大道袍,鹤发童颜,眼神中带着慈爱。“你的困境,老道早已知晓。”
“师父,”林笑起身行礼,“弟子愚钝,辜负了师父和夫子的期望。”
“非是愚钝,而是时机未至。”国师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的资质,万中无一,无论是天演还是文道,皆一点即通。修为进境更是骇人听闻。短短三年,从一介武道资质平庸的凡童修至将境,放眼整个大夏历史,能与你比肩者,寥寥无几。”
国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然,修炼一途,不光修力,更要修心。你虽聪慧,却终究少了红尘俗世的磨砺。天演之术,推演的是天道,更是人心。你未曾真正见过这世间百态,未曾亲历那浮沉荣辱,爱恨情仇,心境便如无根之萍,看似繁茂,实则虚浮。这‘将’境巅峰,便是你心境的极限。若想再进一步,乃至将来问鼎圣境,唯有入世修行,方得圆满。”
林笑默然。国师的话,他何尝不明白。前世今生,他都未曾真正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前世是社畜,两点一线;今生更是被国师和夫子护在羽翼之下,潜心学习,与外界几乎隔绝。这样的经历,确实难以支撑起更高的修为境界。
“就如老道当年,”国师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亦是游历万里山河,见识了王朝兴衰,体悟了人间疾苦,方才勘破迷障,道法圆融。”
几日前,国师便与他深谈过一次,提出了让他“入世”的想法。曾夫子那边,虽有万般不舍,视林笑为自家衣钵传人,但他也明白国师所言非虚,读书人皆知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最终还是同意了。
临别时,夫子将一块触手温润的玉牌交到林笑手中,玉牌呈淡淡的青色,上面用古篆雕刻着两个字——“文魁”。
“此乃老夫随身之物,伴我数十载,内蕴一丝浩然正气,”夫子当时语重心长,“你此番红尘历练,或有波折,带上它,寻常魑魅魍魉,不敢近身。”
林笑摩挲着怀中的“文魁”令牌,感受着那股温和气息,心中涌起暖流。
国师这边,则更为直接。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并指如剑,在空中虚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