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将这母子三人看在眼中。
再看自己这群儿女,乔夫人可谓百般满意。
此刻走在最前头的便是冯宜,她跑来母亲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衣裙首饰:“阿母,这一身祝岁新装好看不好看?”
慢后几步的冯宓向乔夫人施礼罢,宠溺地嗔了妹妹一句:“一路上都问了百余遍了,夸也夸了千百遍了……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冯羡撇嘴:“那改日倒是叫她换身乞丐破衣来瞧瞧!”
冯宜气得要打她,被冯宓拉住,乔夫人啧声打了一下他的肩:“大过节的,说什么晦气话!”
冯安也正色训斥了二弟几句,四人陪着乔夫人去堂中说话。
乔夫人边走边说冯宓穿着打扮太素净:“……这一身虽说也很衬你,但总归是年节,还是要热闹些才好看。”
“有什么可热闹的,阿父不在家中,大父大母多半又要去守着姑母,这年节一点滋味也没有……”冯羡从旁埋怨着,找了位子盘腿坐下去,抬手催促侍女为他奉热茶。
乔夫人竖眉:“你姑母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大父大母多陪一陪也是应当,哪里轮得着你来埋天怨地?”
有些话她私下里唠叨两声且罢,却不能叫这些没分寸的孩子们胡言乱语,万一传到老侯爷老夫人耳中,哪里讨得了好?
冯羡却依然心有怨气:“照此说来,我们都成了连话也不能说的外人了?”
端坐在旁的冯安说话做事一贯温和公正,注重君子之仪,此刻不免皱起了眉,正色训斥二弟:“姑母本就是大父大母亲出,又骨肉分离多年,父亲被立为世子,乃是大父重恩义亲情,若我等反要容不下这真正的舐犊之情,在此计较此等琐事,那才是毫无良心了!”
冯羡被骂得面红耳赤,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当即甩袖起身,阴阳怪气道:“是是,唯独长兄最通道理!”
他撒气推开那奉茶的侍婢,径直走了出去,惹来冯安一阵叹气,乔夫人也满脸无奈:“作孽,好端端地怎又吵了起来……”
“阿母,二哥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冯宜紧挨着母亲坐着撒娇,此刻也撅着嘴不满地道:“姑母她吃了许多苦,如今又病得糊糊涂涂,我们做小辈的敬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