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才具备了这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
除了这罕见的恢复能力,少微现下能打起如此精神,与此刻她枕下放着的刀也有些关系,手边有刀,心绪安稳,人也昂扬一些。
扒了几口饭,将口中药味成功剿灭了,少微攥着筷子,看向外面。
脚步声落下,外间喝罢了药的刘岐走到竹帘边即止了步,他遵循着不再擅入的承诺,只站在那半垂着的竹帘外。
少微只看得到他腰部以下的衣袍,听他主动说:“如今既清醒许多,可有什么事是要问我的?”
少微看了看眼前摆着的碗碟饭菜,转头问:“你有饭吗?”
编织细密有序的青竹帘外,刘岐顿了顿,才答:“我已用过晚食,你不必分我,只管吃吧。”
少微“哦”了一声,便不再犹豫。
高热退去,体力恢复一些,思路也更清晰了,少微猜想,刘岐既能带人去云荡山设伏,又能及时获知祝执那边的消息,可见背地里有不少人手可用,虽说郡王府里有些地方被人盯得紧了些,悄悄外出买些吃食回来想来还是很简单的事。
且云荡山那边刚出了事,他在府中确实应当更谨慎一些。
想到此处,少微嚼饭的动作慢了一拍,转头见刘岐还站在那里,便试着问了一句:“祝执既然没死,那他知道云荡山中之事是你所为吗?若是知晓或是猜到是你,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知道是我。”少年的语气很寻常:“他死或不死,云荡山里发生的事都注定瞒不住。他活着也未必全是坏事,恰可以用他来证明我之清白。”
少微没听懂他的意思——用祝执这个仇敌,来证明他那并不存在的清白?
又夹了一口蒸菜塞进嘴里,少微没有再往下细问刘岐的想法,有些东西问得太细了便好似要参与进去,而她如今还未想好下一步打算。
既无明确合作之意,少微便不再探究任何问题,只认真吃饭。
此刻味觉恢复了三成,可以吃出饭菜的香气了,然而不认真吃还好,此刻一将心思放在了吃饭这件事上,少微忽然就想到了那顿未来得及下锅的生辰宴,还有姜负未来得及打回来的酒。
不单酒没打回,人也丢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