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酸柑汁在桌上画罗盘。窗外,那只赤鸟突然发出清越的啼鸣,雨林深处的蛊虫群应声炸裂,化作金色的尘埃飘向珠江方向。
茶寮老板端来新煮的奶茶,看着狼藉的桌面直摇头:\"徐先生,您这孙子将来怕是要翻天呐。\"徐墨农看着惊鸿沾满果汁的小手,忽然笑了:\"翻天?他呀,是要翻地脉呢。\"
晨光穿透雨幕,在惊鸿掌心的血珠上折射出七彩光芒。远处的马六甲海峡传来低沉的汽笛声,仿佛大地的脉搏。徐墨农摸出怀中的信笺,在余烬中点燃,纸灰被风吹散,露出信笺背面用隐血写的字:\"铁蝎现世,七煞临门,唯有惊鸿,可破困局。\"
惊鸿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酸柑汁。徐墨农轻轻替他盖好薄毯,目光落在墙角——不知何时,那里多了只黑色的蝴蝶,翅膀上印着陆家的惊鸿纹章,正静静停在杨公盘的\"天权星\"位置。
\"该来的,终究来了。\"老人喃喃自语,窗外的赤鸟再次啼鸣,惊鸿在梦中翻了个身,掌心的血珠与玉珏同时发热,在墙上投出一道模糊的龙影。而在千里之外的香港,陆擎苍正对着伏藏铁蝎皱眉,铁蝎尾部的蝎钳,竟第一次转向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