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则在一旁使眼色暗示王猛稍安勿躁。邵兴和史斌知晓刘錡的厉害,自是毫不在意,只顾埋头吃喝。
折可求不满地对那女子说道:“你不在后堂陪嫂子说话,出来作甚?”
刘錡一摆手,说道:“可求兄不必介怀,某也早闻折家子弟皆是战场骁勇之将,今日机缘难得,既蒙可存兄相邀,若推辞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望可存兄能手下留情!”
说罢,起身离席,对折可存一拱手,问道:“不知可存兄想以何种方式比试?”
折可存指向厅外空地:“挥刀舞剑,终究比不得战场厮杀,不如咱们骑战斗将,如何?”
折家在府州经营数代,府宅占地面积宽广,院落极为开阔。早有兵士牵来双方的马匹。折可存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一对铜锤。只见这锤全由实铜精心打造,长约两尺,锤柄粗细如鸡蛋,锤头呈棱形骨朵状,大小如拳头,表面起筋,握手处包裹着棉布,并用麻绳紧紧缠绕。锤柄中间钻有圆孔,还穿有套带。
折可存将手腕穿进套带,紧了紧,走到一匹黑马前,翻身利落上马,对刘錡说道:“刘督监惯用何种兵器?可自行去取来。”
刘錡笑道:“兵器倒是未曾随身携带,随意取一件便好。”说罢,走向兵器架,拿起一根齐眉棍,随手舞动了几下。
“就它了。”刘錡笑着来到马前,翻身骑了上去。
折可存见状,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怒气。这齐眉棍虽说也有碗口粗细,但终究是木头所制,刘錡竟拿它来对战自己手中的铁锤,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当下闷喝一声:“督监小心了!”催马上前,“呜”的一声,铜锤带着千钧之力,当头砸向刘錡。
这一锤力道惊人,仿若泰山压顶。木棍自然不能与之硬碰硬,二马交错之际,刘錡棍头陡然探出,巧妙绕过折可存锤头,贴上锤柄,往外一带。折可存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右手铜锤险些脱手飞出,幸好有腕带束缚。折可存大惊失色,赶忙左手锤横挥,将刘錡逼出圈外,勒马掉头立定,看向刘錡,心中暗忖:“先前倒是小觑了他,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刘錡回马笑道:“可存兄,再来!”
折可存并不答话,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冲了过来。左手锤平端,直逼刘錡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