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河的手腕传来钻心的刺痛,德制听诊器像条苏醒的金属蟒蛇般绞紧他的血脉。铜膜中央的裂纹蛛网般扩散,露出内部那颗跳动的蓝色心脏——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与井下玻璃罐里的晶体构造完全一致,每一下搏动都喷溅出彩虹色的黏液。
\"别动!\"春花突然从发髻拔下银针。针尖刺入胶管的瞬间,异变陡生:
滋——!
胶管表面突然浮现出荧光的德文字符:
\"ter ruckholod aktiviert\"
(样本回收模式启动)
那些字母像活物般蠕动重组,最后变成一行中文:
\"检测到nk-7样本携带者,执行回收程序\"
铜膜内的齿轮突然疯狂旋转,发出与刀疤刘那盏\"照妖镜\"煤油灯完全一致的机械声——咔嗒、咔嗒——每响一声,陈北河掌心的麦穗图腾就黯淡一分。
最骇人的是听诊器上的倒计时数字。原本显示的\"00:00\"突然炸裂成无数光点,在空气中重组为立体投影:
1945年的柏林地堡里,濒死的纳粹士兵正对着听诊器唱《国际歌》;
1966年的黄土坡上,年轻赤脚医生用它聆听孕妇腹中的三重心跳;
1983年的黑市暗室,刀疤刘将听筒按在铁箱上,箱内传来雷鸣般的心跳
\"砰!\"
听诊器突然自动解体,齿轮零件悬浮在空中,拼成个箭头指向北方——正是刀疤刘煤矿的方向。而最后掉落的铜膜内壁上,用血写着:
\"明日卯时,带青霉素来换真相\"
\"记住,你听到的心跳不是人类的\"
听诊器铜膜贴上耳廓的刹那,陈北河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股冰冷的金属感顺着耳道直刺脑髓,眼前的黑市景象如打碎的镜子般分崩离析——
1945年柏林地堡:
硝烟弥漫的狭窄空间里,戴着党卫军袖章的医生正将听诊器按在士兵溃烂的胸口。垂死者的皮肤突然透明化,皮下血管扭曲成麦穗状分支——与陈北河掌心的图腾完全一致!更骇人的是,医生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术刀上,刻着\"v-7\"编号。士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