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般的缝隙。
陈北河呼吸一滞——这和他重生那晚的暴雨,一模一样。
“春花,这针必须取出来!”他咬牙,指尖凝聚异能,试图拔出银针。
然而,针体刚松动一丝,窑洞地面突然震颤起来。
土地共感失控了。
1943年的残影从泥土中浮现——那些结晶化的村民,痛苦地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声的绝望在空气中蔓延。
“唔——!”春花突然捂住喉咙,声带剧烈振动,发出一道超出人耳范围的次声波。
“砰!”煤油灯炸裂,玻璃碎片四溅。
陈北河闷哼一声,掌心图腾灼烧般剧痛,皮肤上浮现出新的甲骨文符号——“失语”。
“哥……”春花虚弱地比划着手语,指向墙角。
陈北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煤油灯的底座不知何时裂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根银针——针尾刻着“1983716”。
他拾起针,指尖刚触碰到金属表面,春花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两个“陈北河”——
一个穿着1983年的粗布衫,满脸震惊;
另一个左腕戴着未来科技的金属环,眼神冰冷,举枪对准了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