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处渗出的荧光孢子像星屑般飘散。他盯着那些游走在声带周围的菌丝纹路，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哈尔滨731部队旧址档案室看到的照片——1943年满洲防疫给水部合影里，陈北河祖父陈济棠的右手食指关节处，正戴着同样的菌核戒指。
\"你祖父把昭和十六年的罪恶基因编码进你的dna里了。\"苏明哲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声撕碎。此时培养管爆裂的脆响如同玻璃海啸，绿色荧光液在空中凝固成昭和天皇的立体御影，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突然转向陈北河，菌丝构成的御玺纹章中，1943年指纹正与陈北河颈动脉的荧光同步闪烁。
函馆湾方向的蜂鸣声骤然尖锐，十二架零式战机撕裂浓雾的瞬间，陈北河突然抓住苏明哲的手腕。他皮肤下的荧光纹路突然暴涨，无数菌丝穿透防护服接驳到驾驶舱控制台，仪表盘上浮现出德特里克堡1945年的绝密文件——\"玉音计划：以731部队人体实验数据为基础，通过基因嫁接实现可控生物兵器\"。
\"祖父的菌种在呼吸。\"陈北河的声音带着双重音轨，某种古老菌株正在他的声带褶皱里苏醒，\"它们记得昭和天皇在密诏里说过，当十二架神风掠过津轻海峡\"
战机群突然在空中组成菊水纹章，弹仓开启时数以千计的陶瓷菌弹折射出诡异绿光。苏明哲看到最近那枚菌弹表面的基因编码正在重组——此刻显示的已不是陈北河的dna序列，而是自己三天前在哈尔滨接触过的那管昭和时期样本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