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老·二使了个眼色,老·二心领神会,托着老三道,“赶紧找找,别让他跑了!”
“妈……”顾明谣被窝里的手,紧张地抓住陈锦荣的胳膊。
陈锦荣压着顾明谣的手背,示意她沉住气。
地坝里,手电筒的光跟以后的高速探照灯似的,晃了又晃。
而且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也因为顾家的哄闹,围在院子外看好戏。
陈锦荣看他们围着那口枯井打转,连忙捡起顾明谣的花袄儿披上。
村长家的楞头,就藏在井里,陈锦荣虽然用女儿的袜子堵住了他的嘴,但这么多人掘地三尺的找,估计一根绣花针都无处遁形。
“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谁告诉你们老宅子里有男人?”陈锦荣杵在门口,院子就这么大,剩下的几间土房早就塌了
要不是这些个白眼狼,编排下,说什么新盖的红砖房不够住,戳窜着顾明谣承担起大姐的责任,一个人住在这,也轮不到他们栽赃陷害!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就是心怀鬼胎,早就打好了主意!
老大弯腰往枯井里瞅了眼,黑黢黢的,看不出所以然。
老·二瘪瘪嘴道,“妈,我们就是担心大姐才来的,您别误会。”
老三眼尖的在井边看到了只袜子,用手里的木棍戳了戳。
陈锦荣气不打一处,“误会?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谣谣偷人,她今年才二十岁,你们这是要逼死她?”
她说的每一件,都是前世的事实。
然而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老大忙打消了找人的念头,急着撇清关系,“怎么可能,妈,您休息,我们走就是了。”
他们家的情况,村里人都清楚。
陈锦荣就顾明谣这么个亲闺女,被陈锦荣这么一点明,他们哥三狼子野心,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老大往后退,老·二不甘心却无计可施,拖着年幼的老三,便要打道回府。
村民也跟着要败兴而归,岂料陈锦荣却叫住了几个儿子,
“站住!”
她踏出来两步,声色俱厉。
三个儿子齐齐转头,望着夜色中陈锦荣晦暗不明的脸,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