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听闻此言,美眸微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回应道:“原来是泽儿差人来了,这孩子倒是有心了。”说罢,目光转向身旁的长宁帝,含情脉脉地道:“陛下您看,咱们的泽儿真是长大了啊,即便远在那遥远的南洲之地,心里依然惦记着咱们呢。不知陛下觉得,是否应当给泽儿赏赐些什么东西才好?”
长宁帝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姜贵妃的柔荑,缓声道:“爱妃有所不知,咱家泽儿此次可不是单纯的送礼,他是要朕为他修一条从京城到南洲的路!”
姜贵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拿起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哽咽着说道:“陛下,那便赶紧答应泽儿吧!想那南洲路途崎岖难行,咱们泽儿在那里必定吃了不少苦头……”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趴在长宁帝怀中嘤嘤哭泣起来。
长宁帝见状,连忙轻拍姜贵妃的后背,温言安慰道:“爱妃莫哭,若是哭得伤心了,泽儿知晓后定然也是会心疼不已的。”待姜贵妃情绪稍稳之后,长宁帝转头看向一旁恭立着的花羽,和声吩咐道:“花羽啊,既然你是从南洲而来,就快给贵妃娘娘好好讲讲泽王在那边的情况吧。”
“是!”花羽恭恭敬敬地说道,然后微微躬身行礼,接着直起身来,面带微笑,缓缓开口道,“草民就先给陛下和娘娘详细讲讲这布料吧。”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说起这布料,这是草民感谢泽王自己染的。谁曾想,当泽王殿下看到这布料时,竟是当场表示要收草民为徒。”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姜贵妃不禁轻呼一声:“啊!”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家那个一向调皮捣蛋的小儿子还学别人收徒?而长宁帝也是一脸的惊异之色,忍不住插话问道:“你居然还是泽王的徒弟?”
面对皇帝和贵妃的惊讶,花羽连忙点头应道:“是的。说起来这布料还可以算是草民的拜师礼呢!”
那崭新印染的布料,出自于花羽自己之手。花羽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同时还是道观里的一名小道童。打从记事起,他便跟随师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只是他师父运气不好,在他八岁时死了,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