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岂不般配。”
“是啊,侯爷不妨留她一命,权当是留着那军功来待来日不备之需。”
祁雄也是踹累了,气喘吁吁地捋着自己半长不长的胡须。
朝姜桔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若不是留着你还有些用处,今日我便将你这孽障打死在此处!”
祁柠讨好道:“爹爹莫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怀王虽是个痴傻的,却命硬得很,先后算上过门和待嫁的九个女子都被他克死了。”
“倒不如父亲在她的嫁妆中早早备下草席、白布,左右不过这几日她便死了,到时就不用再惹父亲烦心了。”
祁雄点点头,深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机敏过人。
这才是他的女儿!
三人有说有笑地散去。
王氏腰间的飞天玉佩发出玲珑的响声,断断续续,似母亲生前的呜咽。
无人在意还躺在地上的姜桔。
日头西沉,青石板愈加的刺骨。
姜桔的依旧蜷在地上,中午他们的话依旧在姜桔耳旁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脸颊下一汪泪潭还在不断地扩大,恰似死水泛起片片涟漪。
怀王府书房内。
屏风外站一暗卫述说着他在侯府所见所闻。
屏风内摇椅上慵懒的身影正握着书卷,淡定悠然间尽是天潢贵胄的气概。
怀王将书放下,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王爷不觉得生气吗?”
无念气的咬牙切齿。
“他祁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议王爷您,就他这样的货色,给咱们王府刷恭桶都不配!”
“今日我便了结了他去,剜出他的狗眼丢到臭水沟里喂癞蛤蟆!”
怀王手中的书顺手放在书架上,又举起南境军营传来的密报。
“有趣,”
“看来我这位王妃有趣得很。”
说着将密报扔到了炭炉里。
火苗瞬间舔舐了上来,姜桔手拿长刀身穿盔甲勒马飞扬的画像逐渐消逝。
“先留祁雄一条命,说不得将来我能用他做一个顺水人情。”
无念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