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姜桔”
白川叹了口气,“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我只知道您平生第一入京城,在御花园偶遇姜小姐,相谈甚欢。”
“第二天,陛下就召见了护国侯。”
晟王如遭雷击。
那次姜桔还是个小小的团子,穿着淡紫色的衣裙,站在梅树木下,阳光正好。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单单凭借一个擦肩而过,就将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白川的眼神复杂,“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当时先皇只有怀王一个皇子,不会在有夺嫡之争。”
“也算是姜老侯爷对先皇当年的补偿。”
“谢小姐确实是被精心培养的王妃人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只是陛下的棋子。”
白川斟酌着词句,“谢家百年望族,在朝中根基深厚。有谢家支持,殿下在朝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晟王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初春的寒意扑面而来比并不比冬日缓和,远处的宫灯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白先生,你说父皇知道皇后嫁给他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白川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晟王会问这个问题。“这个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我想,一定很痛苦吧。“晟王自言自语道,“痛苦到要让自己的儿子也尝尝这种滋味。”
白川大惊,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殿下,逼宫吗?”
晟王转过身,像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没关系,白先生。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谢兰心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哦?殿下明白了什么?”
“她是在警告我。“晟王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在警告我。”
“包括先生你。”
“父皇也好,谢兰心也好,包括先生你今天跟我讲了这么久的故事,都告诉我反抗是徒劳的,告诉我这盘棋的规则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
白川看着眼前的年轻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晟王眼中的迷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坚毅的决绝,正是一代君主该有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