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沈墨以圣女血脉为饵,诱各宗围剿清云。吾等奉诏诛魔,然所见皆妇孺……”
血书在此处戛然而止,断口整齐如刀削。沈七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忽然响起石门魔物的嘶吼:“虚伪!他们哪是诛魔,分明是怕清云坐大!”
密室外传来脚步声。
沈七闪身藏入箱后,见两名执事弟子抬着新箱入内。年轻些的弟子擦着汗道:“这批货怎么处置?宗主昨日还说……”
“嘘!”年长弟子猛地捂住他的嘴,“想死别拖上我!这些可是给天机阁的‘药引’。”
箱盖掀开的瞬间,沈七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里面蜷缩着昏迷的周焕,心口贴着张血色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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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更鼓响过三声,沈七扛着周焕撞进药堂偏院。
苏映雪正在煎药,见状甩出银针封住周焕心脉:“你从哪捡的死人?”
“剑宗暗库。”沈七扯开周焕衣襟,露出心口蠕动的霜纹,“他们在抽活人的清云血脉,卖给天机阁炼药。”
药罐突然炸裂,苦味弥漫满室。
苏映雪的剑尖抵住沈七喉头:“污蔑宗主的罪名,够你死十次。”
“那这个呢?”沈七抛出血书残卷,“需要我念给你听?‘奉诏诛魔’后面该接什么?屠戮妇孺?还是剜心取血?”
剑尖颤了颤,在沈七颈间划出血线。
偏院的门轰然洞开,萧惊鸿玄青大氅上沾满冰渣,手中提着守冢长老的头颅。那头颅双目圆睁,口中死死咬着半块青玉——与沈七的护符正好拼成完整玉佩。
“你娘临终前求我两件事。”萧惊鸿甩落剑上血珠,“护你性命,藏住清云最后的火种。”他指尖划过周焕心口的霜纹,“这些孩子,都是圣女血脉的旁支。”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娘死前求过你们,我只知道我3岁那年,我娘在我怀里去世。为什么?‘’沈承钧大声道
沈七突然笑出声,笑得眼眶发红:“所以剑宗也不是庇护所,根本无力保护她。”
寒霜剑毫无征兆地暴起,剑气掀翻屋顶瓦片。萧惊鸿不躲不闪,任剑锋刺入肩头:“二十年前等我赶到清云时,只剩满城焦尸。天机阁用摄魂术控制各宗,你娘为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