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他抹了把嘴角的冰血,哑声道:“你……故意让我练这功法……”
“是又如何?”洛九霄从怀里摸出酒壶灌了一口,浑浊的酒液顺着下巴滴落,“不敢拼命就滚回村里种地,老夫没空哄孩子。”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黑血,“咳咳……别忘了,天机阁的狗鼻子灵得很。就你现在这德行,连最低等的影卫都能把你剁碎了喂狼。”
沈承钧攥紧护符,裂痕边缘的青铜刺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反噬……怎么破?”
洛九霄抛来一个泛黄的药方,纸角还沾着霉斑:“三色堇根茎、赤阳花、寒潭水。缺一不可。”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天机阁药库十年前存过一批三色堇,如今怕是早被沈墨那老狗藏进老鼠洞了。”
沈承钧展开药方的手一顿。纸背潦草地写着一行小字,墨色已经褪了大半:“……不可尽信洛九霄……”
山风突然变得刺骨,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洛九霄不知何时凑到他耳边,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看够了?”枯瘦的手指捏住药方一角,“嗤”地撕下半截,“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残破的纸片在风中化为齑粉。 沈承钧盯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右眼突然刺痛。护符的裂痕深处,一抹青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