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沈承钧毫不犹豫地将草叶塞进嘴里,腐臭与苦涩在喉间炸开,他剧烈干呕着撞塌岩壁。石块滚落间,一具锈蚀的铁箱露出一角,锁孔形状竟与父亲的龙纹珏严丝合缝。
护符突然如离弦之箭飞出,青光凝成钥匙插入锁孔。箱内泛黄的《天元州志》散落着干枯的花瓣,父亲用朱砂圈出的“剑宗”二字旁,血迹蜿蜒成新的路线,指向某座被墨汁涂抹的山峰。
沈承钧的冷汗滴在舆图上,血渍突然如活物般游动重组,浮现出母亲娟秀的字迹:“青蚨归位日,护道觉醒时。”
暮色如墨浸染天际,沈承钧在岩洞里点燃狼尸油脂。跳动的火光中,洞壁抓痕在异瞳视野里重组——那是他三岁那年,偷学清云剑诀时留下的稚嫩刻痕。
护符青光扫过岩缝,催生出荧蓝菌丝,在墙面编织出完整的内功心法。“咔嚓——”洞外枯枝断裂声惊破寂静,他翻身滚入暗处,看见七名血影剑盟刀客正在布置淬毒的捕兽夹。
为首的独眼汉子举起罗盘,疯狂旋转的磁针直指岩洞。护符突然沉入地脉,青光顺着菌丝网络蔓延,整座山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沈承钧舔舐着苦艾残留的涩味,赤金瞳孔映出刀客们逐渐扭曲的面容。“来啊。”他握紧龙纹短刀,幼年时反复临摹的剑诀在脑海中浮现,“正好试试清云剑诀。”
岩洞突然剧烈震颤,刀客们脚下裂开深渊。三百道剑气从《天元州志》中迸发而出,沈承钧在剑气洪流中看见母亲的虚影凌空而立,剑指指向舆图上被血渍覆盖的“清云禁地”。
坠落的刀客尸体突然悬浮,胸前的血影徽记裂开,露出天机阁的星纹刺青。菌丝在洞顶结成血色星图,北斗勺柄精准指向他流血的右眼。《天元州志》无风自动,空白页浮出父亲最后的血书:“勿信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