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滴落在衣襟上。
“别信天机阁”母亲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襟,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他们追杀的不是妖瞳是清云”
话音戛然而止,沈青禾的手无力地垂下。护符突然化作流光钻入沈承钧掌心,在他腕间烙下一朵莲花印记。沈青禾的身体迅速冰冷,最后一滴泪坠在儿子手背,竟凝成了冰珠,仿佛连泪水都带着无尽的不甘与牵挂。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崖边,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萧云隐突然劈手夺过儿子腰间短刀,寒光一闪,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刀刃划过自己的手腕,鲜血顿时涌出,他将自己的血抹在莲花印记上。原本青色的纹路瞬间转为赤金,沈承钧感觉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涌入丹田,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记住这个图案。”萧云隐撕下染血的袖口,用炭灰在地上画出一个古怪的图腾,那图腾线条复杂,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去剑宗找萧惊鸿,他认得”
破空声来得毫无征兆,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寂静的空气。沈承钧被父亲猛地推开,巨大的力道让他摔倒在地。只听“噗噗噗”几声闷响,原先他跪坐的位置插着三支玄铁弩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可见这弩箭的力道之大,若不是父亲及时推开他,此刻他早已命丧当场。
崖顶传来马匹的嘶鸣声,紧接着,十余个黑衣人顺着绳索疾降而下,他们动作敏捷,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鬼魅。黑衣人的胸前,银月徽记在晨光中泛着冷意,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血影剑盟的狗倒是勤快。”萧云隐冷笑一声,剑锋挑起一块碎石,如子弹般射向领头者,碎石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怎么,改行当秃鹫了?”
沈承钧第一次见识到父亲真正的剑法。没有华丽的剑光,没有震耳的剑气,萧云隐的剑快得如同撕开宣纸的墨痕,干净利落,却又致命无比。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刚举起弯刀,咽喉已经绽开一道血线,瞪大的双眼还带着难以置信,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第二人的长剑撞上青衫衣角,却仿佛劈中精铁般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那黑衣人连连后退,虎口震裂,长剑险些脱手。
“龙渊铁衣”领头的独眼汉子突然暴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你是天元皇族暗卫!”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