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冒烟的毒针机关,青铜鼎耳形状的锈迹在他制服下摆晕开血渍般的纹路。
“看来二十年前那场暴雨,”他擦掉鼻血,把拼合完整的玉璧塞回展柜裂缝,“冲走的可不只是洛阳铲上的泥。”
整栋建筑忽然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来自地下深处。
博古架上那些伪造成仿品的青铜器开始高频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让人心神不宁。
王夫人染成酒红色的发梢无风自动,她腕间的蜜蜡佛珠突然崩断,“噼里啪啦”的珠子滚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滚落的珠子在形成卦象前就被林默踩住三颗。
林默看到这一情景,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危险的预兆,也让他联想到之前调查到的开发区打桩的事情。
他冷笑着弯腰捡起崩到脚边的珠子,说道:“你们在开发区打桩的时候,没发现玄武岩层里有唐代夯土?”
地下室传来的轰鸣吞没了王夫人的尖叫,林默后撤时故意撞翻了青铜错金螭纹壶。
飞溅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作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眼睛有些酸涩。
地面瓷砖的牡丹纹开始诡异地朝东南方向偏移。
他借着扶正胸牌的动作,把藏在舌底的犀角片顶到齿间——这是老赵头给的报酬里最实用的物件。
当第一块地砖塌陷时,林默正盯着投影地图上闪烁的角宿星位。
青铜鼎坠落带起的腥风掀飞了他的巡查员帽,那股腥风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鼎腹铭文在黑暗里亮起又熄灭,最后的光斑定格在鼎耳内侧——那里刻着与王天佑车上相同的云雷纹。
青铜鼎裹挟的腥风卷起满地碎瓷,林默单手扣住鼎耳凸起的云雷纹,制服布料在掌心撕裂的刹那,天机之眼突然在视网膜上烫出半透明的经络图——鼎腹夹层里蜷缩的尸骸正在渗出磷火,那磷火幽绿幽绿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执法记录仪在左胸口袋!”他冲着鼎身内侧的铜绿哈气,尸骸腰牌上“王家供奉”的篆字被水雾擦亮。
手机贴着鼎壁盲拍的瞬间,鼎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尸骸的指骨竟攥着半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