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接多少单才能挣这么多?”
我仔细端详着腕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泛着冷光,表带内侧隐约有磨损痕迹。“男表,而且不是新表。”我转向韩亮,“能查到购买记录吗?”
“每只名表都有独立编号,去专卖店查就行。”韩亮说,“不过dna也得做,毕竟买表的和戴表的可能不是同一人。”
大宝像捧着炸药包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腕表放进物证袋,又在勘查箱里垫了两层手套,才轻轻放入。“这下证据链更完整了。”他自言自语,指尖在箱盖上敲出细碎的节奏。
这时,陈诗羽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子砚发微信说,找到嫌疑人的可疑路径了!”她眼睛一亮,“县局重案队正在赶去橡胶厂,问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
“走!”我站起身,勘查箱的扣带在腰间勒出一道浅痕。韩亮的车在晨光中疾驰,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里,大宝突然开口:“老秦,你是不是怀疑这表和凶案有关?”
我点点头,指尖摩挲着裤兜里的物证袋:“这么贵的表,她买不起,也不像别人送的。和她接触的人里,谁会把百万名表交给一个卖淫女?只有一种可能——这表是赃物,或者……”我没说下去,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
“我懂。”大宝叹了口气,“但没尸体,就算抓到人也定不了罪。万一她……”他没说完,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车载电台的电流声沙沙作响。
陈诗羽打破沉默,举起手机:“子砚说,嫌疑人在橡胶厂附近出现过三次,每次都停留十分钟左右。最后一次出现时,行李箱不见了,推测是抛尸后换了衣服。”她调出一张卫星地图,红色圆圈标着橡胶厂的位置,“那儿离宾馆不到五公里,废料堆常年没人清理,确实适合抛尸。”
韩亮单手打方向盘,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橡胶厂那味儿,十里外都能熏死人,正好盖尸臭。”
车拐过一个急弯,远远望见锈迹斑斑的厂区大门。警戒线已经拉开,几名法医正在废料堆前忙碌。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掌心沁出冷汗——作为法医,我们太清楚一具尸体对案件意味着什么。但此刻,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活着的董青青,尽管心里清楚,这种希望正在一点点破灭。
“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