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根本不是富商,就住在最破旧的筒子楼里。”
“一间屋子挤了七八个人,我的行李和钱一到手,他就变了脸。”
油灯的火苗突然噼啪炸响,映得乔蔓青脸上泪痕闪闪发亮。
沈麦冬的手紧了紧,但没有打断她。
“他他想把我卖到舞厅陪酒。”乔蔓青浑身发抖,“我就连夜逃了出来。”
“我在港城流浪了三个月。”乔蔓青抹了把脸,“睡过桥洞,捡过垃圾,最后在一家小餐馆打黑工,老板娘是个好人,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
说到这里,乔蔓青又不得不佩服原主了。
那段日子,原主每天要洗堆积如山的碗盘,双手被泡得发白溃烂。
晚上睡在厨房角落的草垫上,蟑螂老鼠从身上爬过都不敢出声。
“等攒够了路费,我就偷偷搭渔船回来了。”乔蔓青长舒一口气,“回到家,爹娘虽然生气,但还是接纳了我。”
“只是村里人都知道这事,所以我在老家名声很不好。”
说完最后一个字,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随着火苗轻轻摇曳。
乔蔓青不敢看沈麦冬的眼睛。
贪慕虚荣、轻信他人、背叛家庭,哪一条都够让人不齿。
她不确定,沈麦冬会怎么想。
“蔓青。”沈麦冬终于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看着我。”
乔蔓青慢慢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沈麦冬眼中没有预想中的鄙夷,反而盛满了心疼。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些错事。”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重要的是,你回来了,重新开始了生活。”
“而且你是那么的有勇气,丝毫没有因为这些遭遇和挫折,自暴自弃。”
“我觉得,你比很多姑娘都勇敢!”
乔蔓青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涌出。
沈麦冬的宽容,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愧疚。
尽管这些事,不是她做出来的。
可占着原主的身体,似乎也有了她的情绪共鸣。
“还有一件事”她顿了顿,小声说,“我和那个林志明没有发生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