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忙音。
梁瑜听着这刺耳的忙音也是一愣,这老小子怎么比赵立春还装。
高明远见状,又挂上了那副假笑,伸手想要拿回手机:这位小兄弟,既然打完电话了
梁瑜直接将电话丢了过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随后他出人意料地伸出双手:程局长,把我跟他一起铐了。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我倒想看看,王副省长的手能不能摆弄汉东的法律!
走廊里又一次安静得可怕,程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铐在腰间晃荡却不敢取下。
高明远的假笑僵在脸上,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步。
另一边的王政放下了电话,抬眼望向斜倚在真皮沙发上的赵瑞龙:瑞龙啊,何苦非要跟高书记针尖对麦芒?
赵瑞龙双腿交叠轻晃,雪茄在指间腾起袅袅青烟:王哥就别问了,老高这人最近
话音戛然而止,他随意挥了挥手,不说这些扫兴的,不过这次可算出了口恶气。
那个梁瑜,上次在我面前装得人五人六的,真想看看他现在的狼狈样。
王政端起青瓷茶盏杯沿抵在唇边时,眉头不着痕迹地蹙起。
高育良难道有把柄落在这二世祖手里?他压下了疑虑,挂起标准的官场笑:这梁瑜,难道是梁群峰老书记的人?
跟老梁头没关系。赵瑞龙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我家老爷子说,这小子背后站的是紫云山的一位将领。
茶盏当啷磕在茶案上,滚烫的茶水溅在王政手背上,他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紫云山?!
那片掩映在松柏间的疗养区,住着的可都是能直通中枢的将星。
王哥你急什么?赵瑞龙不紧不慢地摆摆手,军政自古两条线,他们还能管到你头上?
紫云山的老将军,门生故吏遍布全国!王政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赵瑞龙仰靠在沙发上,吐出个浑圆的烟圈:人走茶凉的道理,您还不明白?
他指尖轻叩扶手,又不是最开始的那一批。烟蒂重重按进水晶烟灰缸,哪怕是,总不会是沂蒙的那一批。
王政抚着额头,长叹一声:瑞龙,你糊涂!不管什么时期授的衔,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