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这才接过米油,侧身引路:那就多谢祁组长了,您请进。
我奶奶去给母亲送饭了,得晚些回来,我先给您泡杯茶。
跟着梁瑜穿过小院时,祁同伟的目光不由扫过墙角晾晒的野菜和修补过的农具。
也是心中暗叹:这几位将门之后还真是与众不同。
来到里屋,梁瑜特意拿了赵蒙生送的茶叶来招待这位祁厅长。
他刚揭开紫檀盖,浓郁的茶香便弥漫开来。
而原本四处环顾的祁同伟,却在见到梁瑜手中的那筒茶叶时瞬间呆住,这茶筒的样式他太认识了!
去年在赵立春办公室,那位封疆大吏就是用同样的茶筒,小心翼翼地取出几片茶叶待客。
这茶连赵立春书记都只舍得在重要场合取出待客,而这梁家竟然拿来招待他这个刚见一面的客人!?
祁组长?梁瑜捧着热茶疑惑地看着突然肃立的祁厅长。
抱歉,刚刚想到了些事情祁同伟这才回过神,对着梁瑜欠意一笑后,双手恭敬的捧过了茶杯。
茶水氤氲的热气中,祁同伟的瞳孔微微颤动——这梁家的背景,果然深不可测。
有人说,与一个人交谈时若感到格外舒适,那多半是对方在向下兼容。
此刻的梁瑜深有体会,祁同伟这位省厅级干部竟在他面前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这是他上辈子难以想象的。
祁同伟来到院角一块荒着的菜畦,好奇的回身问道:这块地怎么空着了?他蹲下身,捻起一撮土在指尖搓了搓,土质不错啊。
梁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轻叹一声:前几天白江波的人总在附近转悠,就没顾上打理。
祁同伟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十足愤慨,仿佛他已经完全代入了梁瑜等人:这白江波真是害人不浅!
他顿了顿又正色道:不过小兄弟放心,这人已经落了,原本是重判的,因为配合调查,改判无期。
多亏你们秉公执法。梁瑜听到他无期也是高兴的。
死刑不过一哆嗦,可无期却能让他后半辈子永远困在牢笼。
祁同伟连连摆手,脸上写满自责:是我们工作不到位,才让群众受苦了。
他忽的脱下外套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