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梁家的小院里一片寂静,梁盼盼将锄头轻轻靠在床边的土墙上。
韩玉秀佝偻着身子从堂屋挪进来:把灯熄了吧,省得那些人惦记。
哎,您先歇着。梁盼盼连忙上前,铺开那床打着补丁的棉被。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黑暗如潮水般漫过房间。
韩玉秀的声音忽的从床尾传来:小瑜该到京城了吧?
梁盼盼在黑暗中点点头:说是遇到好心人了,现在住在大学边的招待所。
院墙外,领头的壮汉盯着二楼骤然熄灭的窗口,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妈的,真当老子是看门狗?
大哥,这都守七天了小弟谄媚的递上皱巴巴的烟盒:“这冷飕飕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急个屁!领头的壮汉猛吸一口烟,火星映出他狰狞的面容:
等刀疤哥逮到那小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硬气!要不是那群条子天天来转悠
他朝梁家啐了口唾沫:早把这两个娘们扔出去了!
小弟谄笑着附和:大哥说得对,要我说直接绑了扔出去,推土机一铲子的事!
话语方落下,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伴随着一束强光刺破夜幕,紧接着是第二束、第三束。
六辆军绿色卡车如猛兽般冲来,刺眼的车灯将整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十多个地痞看着这阵仗直接呆在了原地。
卧槽!快跑!领头的壮汉第一个跳起来,烟头掉在裤子上都顾不上拍。
十多个人这才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开来。
但已经晚了。
车辆还没停稳,数十名武警已如猛虎般跃下卡车,橡胶棍在他们手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最外围的混混刚转过身,一棍子就已经飞到了他的膝盖窝,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第二棍就飞到了嘴上。
领头的壮汉听到一声声被遏制的惨叫,现在只恨自己妈没给自己多生条腿。
可还没跑出去几步,他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脆响在脑后炸开。
抱头!蹲下!
冰冷的枪管抵上后脑时,这个平日里横行乡里的恶霸直接尿了裤子:“别杀我,军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