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社会的恐吓手段层出不穷——今天砸碎玻璃,明天在门上涂鸦,后天派人站在街角阴森森地盯着他们家。
警察不可能24小时保护他们,而每一次报警,对方总能找到不在场证明。
哪怕强行把人抓回去审问,也会迅速的遭到施压。
就在梁瑜一筹莫展时,母亲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木匣。
木匣已经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但上面的五角星徽章依然清晰可见。
匣子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枚勋章、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封信。
当他看清照片上的人名时,呼吸几乎停滞——照片中是几个穿着老式军装的军人。
背后写着梁三喜、靳开来、赵蒙生等名字。
鬼知道梁瑜当时到底有多震惊,梁三喜,靳开来,赵蒙生,这不就是高山上的花环吗?
这跟狂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如果他的爷爷真的是那个牺牲的连长梁三喜。
那么照片中的赵蒙生现在起码是中将级别,而且赵蒙生的原型,父亲可是502啊。
如果真是这位,那该慌的就不止是白江波身后的人了,是整个汉东省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到站徐州站,停车时间八分钟”
车厢广播惊醒了他的思绪,梁瑜抬头看了看行李架上的背包,确认它还在原处。
那是母亲连夜给他收拾的——两件换洗衣服、一包家里烙的饼、还有攒了半年的三百块钱。
“小伙子,一个人去北京啊?”
对面座位的中年妇女好奇地打量着他胸前的勋章。
梁瑜下意识用手遮了遮,含糊地应了一声。
自从上车,这已经是第七个问他勋章来历的人了。
“那是军功章吧?我儿子在部队也”妇女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
车厢连接处三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推搡着上了火车。
梁瑜眯起眼——领头的那个他太熟悉了。
上周刚在他家门上泼红漆的就是这个混混,白江波手下的得力打手刀疤刘。
“哟,这不是梁家的小崽子吗?”
刀疤刘一屁股挤到梁瑜身边,手臂像铁钳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