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的靴底刚触到地面,就闻到了熟悉的焦糊味——是楼下早餐铺炸油饼的香气。
他抬头,看到的是挂着霓虹灯牌的骑楼,转角处的奶茶店还在放《最炫民族风》,连玻璃上贴着的“第二杯半价”贴纸都和三天前被他撞碎时的褶皱位置分毫不差。
“因果线在渗出银芒。”林初雪的手指掐进他手腕,因果律视觉在她瞳孔里翻涌成金红漩涡,“我看到自己半小时前在这里买过豆浆,可实际上我们半小时前还在归墟边缘……”她突然顿住,盯着路对面的便利店——玻璃橱窗里,另一个林初雪正捧着豆浆往外走,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青鸾的涅盘火“噌”地窜起半尺,幽蓝火焰里浮起细碎火星:“温度不对。”她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梧桐叶,叶脉上的绒毛却像雾气般从指缝漏走,“这叶子没有生命波动。”火焰突然收缩成指尖大小的幽珠,在她掌心不安地跳动,“更像……被某种力量复刻的记忆碎片。”
玄尘的阵纹在皮肤下缓缓流转,原本躁动的系统警报声突然变调,像卡带的老式收音机:“检测到因果干扰……检测到因果干扰……”他望着便利店前那个与林初雪动作完全同步的“影子”,喉结动了动——三天前他确实在这里撞碎过玻璃,当时林初雪追着他跑过三条街,警棍砸在他后背时,他听见她骂“再跑就扣你半年功德点”。
“你真的以为你能逃脱吗?”
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砂纸摩擦青铜。
玄尘转身的动作比心跳还快,阵纹在指尖凝成星芒——却见天机老人站在奶茶店门口,月白道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手中半枚算珠泛着温润的玉光。
他脸上没有三天前被吞噬七成功运后的枯槁,反而多了几分清癯的仙骨,连眼角的皱纹都像精心勾勒的水墨画。
“这是困仙阵的变种。”玄尘的声音沉了沉,系统在脑海里炸开刺耳鸣叫,他却故意压下阵纹的躁动,“用归墟残念做引,拿我们的记忆当阵基。”他瞥见林初雪的影子便利店员递出豆浆,而真正的林初雪正攥着他手腕,指甲几乎要掐出血来——两个时空的重叠让因果线在她眼底拧成乱麻。
天机老人笑了,算珠在指间转了个圈:“玄尘小友,你太执着于‘吞噬’,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