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何氏道,“要我说你一个女人家,守好地里的粮食就行了,别再想着出去做买卖,带好三个孩子不比什么都强?”
钟小小眨了眨眼,她素来不喜与人“交浅言深”,退开一步道:“婶子你想多了,我也不过是和你一样想贴补些家用罢了。”
大何氏手里托着装蚕茧的簸箕,没想到钟小小看着软弱好说话,实则耳朵根子硬得很,一时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娘家欺负得皮包骨头。
钟小小带着三个孩子背着罗筐走了。
孩子们因为石磨艾绒的计划没成功有些沮丧,尤其在听了大何氏的话,又开始担心娘会不会累坏了身子。
钟小小走了会儿路,已经缓过来些了,脑子又开始转起来了。
“村里舂米的地方在哪里?”
被她这么一说,两个孩子顿时眼前一亮,贝儿更是跳跳跳的举手。
“那贝儿带路。”
贝小妞甩着两条小辫跑在前头,没一会儿便到了村里舂米的碾坊。
碾房里不但有舂米的石臼,还有踏椎,就是一种可以用脚踩的舂米工具。
除此之外,还有一台扇谷子的风车。
舂米一般在冬季腊月的时候举行,眼下碾房里并没有什么人。
这下三个孩子高兴了。
推磨他们帮不上,可有了踏椎,“舂”艾绒他们是可以帮得上忙的,就连贝儿都可以帮忙添料。
有了孩子们的帮忙,碾房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进度也快了起来。
偶尔有村民经过,见她带着孩子在舂艾草,还以为她要给孩子做艾草团。
自从上回钟小小三脚踹飞王赖子后,村民们发现莫家三个孩子脸上开始有了笑,似乎也不再挨饿了。
钟小小正拿着舂米的锤子干活,就见一个少年旋风似的跑了进来。
“狗蛋狗剩,你和你娘终于要来粮食了!”
说是少年,看起来也没有比东宝南宝高多少,小小的脸上长了个肉肉的小鼻子,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东宝严正道:“我娘给我改名了,从现在起你别叫我狗蛋,叫我东宝好了。”
南宝道:“我也是,叫我南宝,大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