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她心疼啊。
钟大山顿了顿道:“当初是你说让我娶朱氏的。”
冯氏眨了眨眼,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给他娶个镇上的媳妇儿他还不乐意了?
“娘,岳丈和我说了,大柱以后要是科举,可不能德行有失。”钟大山道。
“得什么失?”冯氏道,“我听不懂,我就不信了,一口铁锅还能翻了天去了。”
冯氏嘴上这么说,那是因为她胡搅蛮缠惯了,说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
就说亲家来问她借银子考那什么院试,那样子哪是借钱的态度,亲家母居高临下,就差没直说,要不是你是我亲家,你都没机会借钱给我。
也是当初自己飘了,手里拿着大丫的聘礼和银钱,又挟了她那五亩地的收成,觉得自家以后说不定也能供出个读书人。
不说给她挣诰命吧,能把家里的田税免了也行。
想到考科举意味着她以后不但要夹着尾巴做人,还有了软肋,冯氏竟生出几分憋屈。
她能忍儿媳妇,那是她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可钟大丫不是。
钟大丫是她从小使唤惯了,骂惯了打惯了的,要从她手里扣走一口铁锅,她接受不了。
想不通,做不到。
钟大山见娘依旧不肯低头,只能继续劝道:“娘,马上就要秋收了,这一口锅也不过三百文。”
冯氏:“你以为是以前咱家那口破锅啊,这锅比咱以前的锅好,怎么着也就是也要五六百文的样子。”
“是是是,”钟大山道,“我过几日就去大丫田里看看今年的收成怎样,那两个长工也是要敲打敲打。”
冯氏想起那五亩水浇地的收成,心里稍微好过些。
要是她知道这口铁锅是莫战北找人用精铁打造,高低得值个一两银子,估计一口老血得吐出来。
冯氏道:“你好好去看看,那俩人干活仔细不?最好捉了他俩的错处。”
她娘家子侄多,来年要是能把地租给她娘家人种就好了。
“娘!我带孩子们家去了。”
“什么!”
冯氏回头一看,钟小小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这丫头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