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还是大小都不如从前了。
所以大娘们的话题很快又从分丁田转到今年哪个员外会修院子,镇上又会有什么活计。
吊梢眼何氏本就不把钟小小放在眼里,等着钟小小请她吃桑葚。
可眼看着桑葚快吃完了,钟氏都没有瞅她一眼,那是不把她放眼里了。
何氏撇了撇嘴,心里不得劲挑事道:“今天怎么没看见王赖子,他最近往你家那山坡跑得挺勤啊。”
话一出口,大家伙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钟小小脸上。
何氏得意地打量钟小小,高挺的鼻梁尖下巴,一口牙又白又齐,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低着头,今儿个仔细一瞧,倒是有几分秀色。
钟小小眨了眨眼,道:“怎么,你想他了?”
何氏一听急了:“你…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钟小小道,“大家伙都在聊生计,你好好地提王赖子,你不是想他了你是怎么了?”
大娘们交换了个眼神,这钟氏怎么像是换了个芯子,还挺会怼人。
何氏柳眉倒竖:“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钟小小淡淡地瞧着她,忽地冷“哼”一声,眉目间尽是不屑。
何氏向来都是她背地里阴阳别人,哪里受过这个:“我跟你拼了!”
“好了!”周小娥把锄头往中间一横,道,“还下不下地了?”
“是啊是啊,都散了吧。”
两个大娘拖着何氏走开了。
三个孩子没心思听大人们聊天,早跑地里去了。
东宝南宝帮忙给地里拔草,贝儿则蹲在地头看蚂蚁搬家。
今日钟小小给她梳了两个小辫,远远瞧去真跟个福娃娃似的
钟小小和婶子们打了招呼,也跟着下地了。
一位婶子见她人走远了,道:“她今天开罪了何氏,就凭何氏那张嘴,没几天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另一位道:“她也怪可怜的,婆家靠不上,娘家人又只盯着她吸血。”
周小娥望着钟小小的背影,倚着锄头道,“咱地里刨食的,哪有闲功夫同情别人。
老天爷一不给咱好脸色,就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