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直嚷道:“贼头(猪头),尼纳个杯(你妈比),你是不是人啊,我十六岁跟你好的时候,就让你破了雏了,啊?把我押了注也就算了,你连自己亲生女儿也肯押啊?我干脆挠死你得了”
说话间,老板娘扑上去就想拼命去。
不管怎么说,谢东谢老板也是广化门一带的社会人,又是能开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赌场的人,当着这么多手下小弟和朋友的面,你一个老娘客一上来就赏了个大嘴巴,那能行吗?
谢东二话没说,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啪”的抽了上去。
老板娘再怎么横,也只是个娘们,哪能经得起揍?
仅仅只是一巴掌,就把老板娘削躺在地上。
谢东愤愤道:“死你纳辈累(温州方言,死你妈比里),反了你啊?啊?卖老安纳儿怎么了?你见的少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难道是第一天出来捞偏门啊?平时花钱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要跟老子玩命啊?你个唐人(温州方言,傻子)”
骂骂咧咧几句,谢东又转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虽说眼神里有愧疚的情绪在,但是,毕竟是要面子的社会人,跟女儿也没说句道歉的软话。
女儿眼睛里满含着委屈的泪花,再看看老爸面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哗啦”一下子,泪珠一颗颗往下掉,嘴里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讲,在原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都快咬出了雪来
林夜寒看着这一切,寻思道,这一家子,可真是驴找驴,虾拼虾,都是狠人啊。
谢东根本就没顾及女儿的感受,转过身来,很不好意思的跟林夜寒攀谈道:“小兄弟啊,家丑,家丑,见笑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称呼啊?”
林夜寒微微笑道:“没事,叫我小胜就行。”
“哦,小胜爷,我明白了,应该是胜爷赐的名字来,这两捆,别嫌少,你先拿着用”
边说,谢东边操起两捆钱,放到林夜寒手里。
林夜寒瞥了一眼,正是谢东从包里拿上赌桌的那两捆,得有二十万。二话不说,就揣进两边的大兜里。
林夜寒帮谢东安身立命,谢东拿出来作答谢,拿的天经地义,收的理所当然,那是因为,这是做蓝道应得的数,有了这些垫底,就可以肆意潇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