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开荤不送过来一碗?现在倒好,油饼都快塞到嗓子眼儿了也不晓得接济邻居!”
秦淮茹不吭声地往炉子里添煤,火星子把眼窝映得发青。
自打何雨柱娶了媳妇,院里的热闹劲像是被吸走了,以前常去借个火、唠两句,如今于莉把何雨柱管得严严实实,连口热乎饭都没再送过。
“他呀,就是被那狐狸精迷昏了头!”贾张氏越说越气,手敲得灶台咚咚响,“你倒是去说说!当年你替他补衣裳、缝被子的时候,他咋不躲这么远?”
秦淮茹捏着窝头的手紧了紧,窝头渣簌簌落在粗布围裙上:“妈,您小点声……傻柱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再说……于莉那丫头厉害着呢,咱犯不着惹麻烦。”
贾张氏啐了口唾沫,听见隔壁开门声时骤然放轻声音,何雨柱正拎着泔水桶往院角走。
“傻柱啊!大清早吃油饼呢?这日子过得滋润哟!”贾张氏堆起笑,满脸褶子挤成核桃。
何雨柱抬眼扫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应了句:“凑合吃。”
“咳,都是老街坊……淮茹昨儿还说馋你做的炖肉呢,要不今儿……”
“今儿没空。”何雨柱直接打断,把泔水桶往地上一墩,溅起几滴脏水,“于莉要去百货大楼买衣服,我得陪着。”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贾张氏在原地嘟囔:“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何家没一个仗义的!”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窝头在掌心浸润出细密的汗印。
炉膛里的火突然窜起来,把她眼角的泪都烤得发涩,恍惚想起去年冬天,何雨柱顶着风雪送饺子,棉袄上还结着冰碴子。
“淮茹!杵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拿棒槌!没见泡在盆里的床单都发臭了么?”
贾张氏的数落声在身后响起。秦淮茹低头应了声,转身时撞见镜子里的自己:胸脯依旧挺拔,大眼睛明亮如故,皮肤还算白皙,只是头发因长期缺乏营养变得枯黄。
窗外于莉的笑声脆生生的,混着油饼焦香,把屋子里的霉味衬得愈发浓重。
何雨柱坐在桌前,稀里呼噜喝着于莉煮的小米粥,油饼蘸着炒鸡蛋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于莉倚在门框上笑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