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家中,贾张氏正搂着棒梗坐在炕上,手里拨弄着针线笸箩;贾东旭蹲在墙根吧嗒旱烟,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上。
不等这母子俩开口,她就掏出油纸包把牛肉塞棒梗嘴里。
要说棒梗这小子机灵,拿起牛肉先舔了个遍,油汪汪的嘴角咧开直喊:“香,真香!”
贾张氏眼巴巴望着孙子手里的牛肉,刚伸手想掰一块,棒梗却抱着肉往后缩,小油手攥得紧紧的。
贾东旭盯着儿子指尖漏出的肉渣,嘴唇微动两下,目光在空碗里扫了一圈,转头埋怨秦淮茹:“淮茹怎么就这么点牛肉?你瞧瞧都不够棒梗吃的!”
“我就这点能耐,要不东旭你去找傻柱要点回来,也好让咱妈尝尝?”秦淮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贾东旭蹭着鞋跟直嘟囔:“嗨,我和傻柱搭不上话你又不是不晓得,傻柱这人脾气太臭了……”
“也没见你和院里的其他人搭得上话啊。”秦淮茹抄起笤帚磕了磕砖缝,笤帚杆敲得砖地咚咚响,“少盯着孩子手里的东西琢磨歪心思。”
她望着贾东旭缩脖子的模样,心里泛起股说不出的滋味——但凡这男人有点出息,自己也不至于……虽说刚才那番滋味,确实让她销魂蚀骨。
棒梗啃完牛肉,油乎乎的手在裤腿上胡抹一气,蹦跳着跑出院门。
贾张氏盯着空油纸包直咂嘴,忽然斜睨秦淮茹:“你在傻柱那……要到肉不容易吧?”
“谁说不是呢?”秦淮茹将笤帚往门后一戳,领口的兰花被汗浸得变了形,“我好话说尽,才割了二两肉。您当傻柱是活菩萨,白给人送肉?”
贾东旭蹲在墙根又吧嗒两口旱烟,火星子明灭间偷瞄媳妇泛红的脸颊。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院里撞见她从傻柱屋出来时,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还闪着莫名的光,心里莫名发堵:“以后少跟那傻柱凑一块儿,让人说闲话……”
“这会儿知道要脸了?”秦淮茹冷笑一声,转身去水缸舀水,白晃晃的胳膊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晕,“棒梗哭着喊着要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人说闲话?”
贾东旭躲闪着秦淮茹的目光,拿烟袋锅子戳着墙根的青苔嘟囔:“我这不也是为了体面……再说傻柱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