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那画墨点子能晕出云气感,保不准真是老辈人留下的东西。”
他放下烟袋,指着墙上泛黄的《松溪论画图》说:“就像这幅画,里头藏着‘高远、深远、平远’三法,比西洋人玩透视早了五百年呢。”
何雨柱干脆蹲到竹椅旁,鼻尖快贴上青花罐:“大爷,您说这釉色咋就蓝得跟天似的?我瞅着这些老物件越看越有意思,能教我咋分辨好坏不?”
关于山一拍大腿:“想学鉴赏?明天带包高粱饴来,大爷教你认青料、看胎质!”
他轻叹了口气,“这年头年轻人都往文化宫、溜冰场跑,愿意听我这老古董唠嗑的没几个。我那混小子非要跟婆娘去沪市,临走留下一句‘学这个有啥用’。”
他顿了顿,又笑起来,“你愿学就好,明天起咱定个规矩:你带两碟下酒菜,大爷教你辨瓷、识画、闻墨香!”
何雨柱噌地站起来,袖口带得茶缸子晃了晃,差点翻倒。他拍着胸脯说:“得嘞!明天准保给您捎酱牛肉来!再露一手葱爆羊肉,准比国营食堂炒得香!”
关于山听了,笑得烟袋锅直颤:“你这小子吹牛皮不打草稿!现在这年月,别说酱牛肉,半两荤油都金贵得跟金子似的。”
“哎您别小瞧傻柱!”何大清在旁边嚼着花生米接话,眼角斜睨着关于山。
“咱爷俩在厨房混了几十年,四九城各大饭庄子里,哪个灶头上没他师伯师叔?就说前门楼子‘会仙居’的刘师傅,昨天还捎话来,说给柱子留着半拉猪板油呢!”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您别替我吹乎!不过要说门路……”
他瞥了眼何大清,见老爷子翘着腿装模作样吃花生,故意提高嗓门,“咱师伯在西城清真馆当大师傅!
人家馆子有上头照应,能从草原直接进牛羊肉!不用票,给钱就能拿货。职工还能少量买些拿回家!前儿我瞅见师伯往家搬整只的羊腿,那肉叫一个新鲜!”
何大清忽然咳嗽一声,烟袋锅子不轻不重敲在桌沿上:“别听这混小子瞎咧咧!陈老哥那人稳当,顶多能弄点牧民自己腌的肉干。”
“哎爸您别藏着掖着!”何雨柱凑过去,“陈师伯说的‘肉干’,指定就是整块的羊腿肉!”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