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闲扯了几句,于莉起身拉开屋门,院子里的臭味果然淡了,只剩许大茂刚才冲澡时的肥皂水味若有似无地飘着。
她回头冲饭桌努努嘴:“我去洗碗了,省得搁这儿招苍蝇。”
雨水闻言眼睛一亮,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嫂子等等我!正好咱俩唠唠前街新开业的布店,听说花布颜色鲜亮得能晃瞎眼!”
说着便蹦起来收拾碗筷,搪瓷盆摞得叮当响。
何雨柱刚把屁股抬离木凳,后腰突然被扯得一紧。何大清粗糙的手掌攥住他汗衫下摆,神神秘秘地说:“急个啥?给你看个好东西。”
老爷子挤眉弄眼的模样,倒像是藏了偷来的宝贝怕被人看见。
“啥宝贝这么金贵?”何雨柱抻着脖子往他怀里瞅。
何大清隔着窗户往院子里探了探脑袋,确定于莉和雨水在水池边有说有笑,才从棉袄内袋摸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个青瓷小瓶。
瓶身上“虎骨酒”三个朱砂字都被包浆磨得发润。
“不是亲儿子,我都舍不得给你一滴!”何大清龇着黄牙笑,手指在瓶口敲得当当响,“睡前喝一钱,多了你媳妇受不住。”
何雨柱拿着瓶子晃了晃,估摸着这酒也就二两来重:“老爷子,您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
我可是咱老何家的独苗,您将来想抱孙子可得靠我这身子骨。列祖列宗可全都在天上瞧着您呢!”
“小兔崽子!”何大清作势要抢瓶子,“昨儿在后院墙根挖出来的,总共就这么点!你当是菜市场买白菜呢?”
何雨柱盯着他不自然的眼神,忽然伸手往他后腰戳去:“您老藏酒的毛病我还不知道?指不定还偷藏着几瓶呢!
咋滴,您打算留着在白寡妇身上使使?难不成她还能给您添个儿子?”
“哎哎哎!”何大清慌忙护住后腰,耳尖泛红地又摸出俩小瓷瓶,“祖宗哎,给老子留口念想行不?
你白姨那事儿……提起来糟心!柱子,我跟你讲有儿子的寡妇娶不得,这么多年了愣是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
何雨柱见状立刻把三个瓶子往怀里一揣,笑得见牙不见眼:“老爷子敞亮!今晚我就去趟黑市,给您买只肥鸡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