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衣领,把他拽了出来。
娄晓娥还为下午的事生闷气——傻柱堵门时,这没出息的玩意儿竟把她锁在门外,自己躲起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躲!就知道躲!有本事别出来啊!”
许大茂刚要回嘴,一眼瞥见院中央的何大清,半截烟差点掉在地上。他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半步,咽了口唾沫。
娄晓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想问这人是谁,就听见何大清瓮声瓮气开了腔:“哟!这小子一脸贼眉鼠眼的,跟许富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许大茂吧?几年不见,越长越不像好东西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掐灭烟,堆出满脸褶子:“何叔!您……您怎么回来了?”
话没说完就被娄晓娥狠狠肘了一下。她瞪了眼丈夫,转头甜甜笑道:“何叔好,我是晓娥,大茂媳妇。快进屋喝口水歇着?”
何大清瞥了眼许大茂缩着的脖子,冷哼一声,又去踹那扇紧闭的门,震得门框直晃悠。
易中海见气氛僵得厉害,掌心全是汗,赶紧上前拉住何大清的胳膊:“老何啊,走,去我屋里喝口茶,咱哥俩好好唠唠!”
他嘴上说得镇定,心里却慌得不行。藏在樟木箱底的那叠汇款单,像块滚烫的烙铁,烧得他胸口直发慌。
何大清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粗粝的嗓音在院子里炸开:“唠什么唠?我这肚子还饿着呢!”
他斜睨着易中海发白的脸色,故意提高声调:“傻柱他们去东来顺涮羊肉了,我当爹的凭啥吃冷窝头?”说完他把行李卷“啪”地摔在门口,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去。
易中海傻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他盯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一阵担忧。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连哄带劝弄走的人,竟在这时候回来了。冷汗湿透了后背,他清楚,要是何大清知道钱的事,这院子非得被他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易中海嘴唇直哆嗦,他急得直搓衣角,突然想起聋老太在何大清面前说话管用,念叨着“找她商量!”
便顾不上整理衣服,慌慌张张朝聋老太屋子跑去。
这边易中海匆匆忙忙去寻聋老太,那边何大清扔下行李往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