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清晨五点多,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掀开薄被起了床。
昨儿夜里下过场小雨,青砖地还泛着潮气。他把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熨得板正,仔细系好解放鞋的鞋带,抬脚往院门口走去。
往常总铺着草席躺在门洞下纳凉的三大爷阎埠贵没了踪影。何雨柱望着空荡荡的门洞,心里空落落的,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子,继续往院外走去。
刚走出院子,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猛地在院门口刹住。车身上溅着泥点,挡风玻璃却擦得干净。
司机赵师傅推开窗,戴着深蓝色工作帽探出头,黝黑的脸上挂着笑:“傻柱,没等太久吧?”
引擎轰鸣的动静惊动了西屋,三大爷趿拉着拖鞋跑出来,中山装扣子系错了两颗,三大妈杨瑞华扒着门框直探头。
“乖乖,这傻柱行啊!”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喉头动了动,“这年头能坐吉普的,可不是一般人。”
三大妈踮着脚伸长脖子,花布围裙还沾着菜叶子:“啧啧,这车直接停在家门口,阵仗真大!”
何雨柱笑着捶了捶车门:“赵师傅辛苦,让您跑这一趟。”
赵师傅摸出盒火柴,“嗤啦”一声划亮火苗,凑近叼在嘴里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后嘿嘿笑道:“领导发话能不办?您可是厂里的红人!”
何雨柱连忙摆手,冲赵师傅竖起大拇指:“快别拿我打趣了!要说厉害还得是您,厂里上上下下谁不夸赵师傅车开得又快又稳,没您来接,我指定找不着北!”
俗话说“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那时候司机有多吃香,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吉普车颠颠簸簸地穿过胡同,开进了深宅大院。
徒弟马华早就在门口等着,靠着青石门墩站着,身后一辆二八自行车斜斜地倚在墙角,车把上还耷拉着条擦车的旧毛巾。
“师父!”马华噌地站起来,后背的汗渍洇出大片深色,“我怕迟到,五点就出门了。”
何雨柱笑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小子行啊,比我当年还上心!有这份劲儿,以后没什么干不成的!”
何雨柱一进厨房,就盯上了灶台边的老母鸡和棒骨。他撸起袖子,划火柴点燃松枝,大铁锅烧红后,将洗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