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香气。苏曼青坐在窗边,正沉浸在《资本论》的世界里。
“曼青!”父亲派来的说客第三次出现在她面前,递上一份烫金聘书,“这是华尔街投行的工作机会,你父亲希望你能接受。”
苏曼青毫不犹豫地撕毁聘书,纸片如雪花般飘落在书页间:“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苏曼青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曼青!”苏父从阴影中现身,雪茄烟雾笼罩着他阴沉的脸,“当年你拒绝华尔街,现在又要毁掉家族联姻?李氏能给你的……”
“是枷锁吗?”苏曼青直起腰,将照片贴在心口,“你们总说为我好,可你们眼里的‘好’,不过是用珍珠项链、钻石戒指编织的金丝笼!”
她突然扯下残余的项链,珍珠迸溅的声响混着水晶吊灯的震颤,像是挣脱桎梏的欢呼。
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汽笛声,那是蛇口工业区的塔吊在作业。巨大的钢铁臂影投射在会客厅的玻璃上,与室内精美的古董家具形成荒诞的对峙。
苏曼青望着那道钢铁剪影,想起陆明远在实验室专注调试设备的模样,想起他被焊锡烫伤却笑着说“小伤不碍事”的傻气。
“陆家那小子能给你什么?”李启山冷笑,“他现在自身难保,李氏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
“住口!”苏曼青抓起婚约书,锋利的纸边划破指尖也浑然不觉。她将纸张撕成细条的动作,与当年在牛津撕毁offer时如出一辙——都是那样决绝,那样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碎纸片纷纷扬扬落下,如同她对家族桎梏的宣战书。
“爸,你总说我是苏家最叛逆的孩子。”苏曼青擦去指腹的血迹,声音渐渐哽咽,却依然坚定,“可你忘了,当年你为了娶母亲,不也违抗了爷爷的包办婚姻?现在你却要用同样的枷锁困住我?”
苏父的雪茄灰掉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焦黑的印记,仿佛灼烧着旧时代的规则。
“曼青,你太天真了。”苏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你以为陆明远能给你什么?他现在自身难保,霍氏的势力,你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