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工地上，就像误入鸡窝的孔雀。她举着小喇叭安抚工人的样子，倒让陆明远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居委会大妈。
“大家别着急！物资马上就到，就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总会在关键时刻闪亮登场！”她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来，带着诡异的电子混响。
“许文强？许文强至少有枪！我们现在连扳手都快没了！”工人甲把安全帽狠狠往地上一摔，扬起的灰尘里，陆明远恍惚看见帽子内衬露出半截银色丝线——和李启山钢笔里的窃听装置材质一模一样！
这天深夜，陆明远打着手电筒在仓库翻找物资，老式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邓丽君的《甜蜜蜜》和《魂斗罗》的游戏音效搅成一团，吓得他差点把算盘扣在脸上。
就在这时，一张泛黄的纸条从货物夹缝里飘出来，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蛇口码头，午夜交易”。
陆明远攥着纸条的手兴奋得发抖，算盘珠子在裤兜里叮当作响，活像在演奏《命运交响曲》。
然而，当他兴冲冲地找到林晓芸和苏曼青时，却发现两人正像斗鸡似的对峙着。
林晓芸的红宝书拍在桌上，震得苏曼青的珍珠项链都晃出了虚影。
“你别以为换身衣服就能洗白！”林晓芸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李启山被抓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你！”
苏曼青的睫毛剧烈颤动，耳后的珍珠耳钉折射出细碎的光：“那你呢？你最近总往废料堆跑，是在找什么宝贝？”
陆明远“咚”地一声把算盘拍在两人中间，算珠四散飞溅，有几颗正巧掉进苏曼青的咖啡杯里，溅起的棕色水花在珍珠项链上画出诡异的图案。
“够了！”他扯着嗓子喊道，“现在不是玩《狼人杀》的时候！看看这个！”
当陆明远把纸条和从安全帽里拆下的窃听装置摆在桌上时，林晓芸的蓝布衫突然被风吹起，露出别在腰间的红宝书——封面上不知何时多了道细长的划痕，和纸条上的字迹边缘完美吻合。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组个特区版《碟中谍》剧组？”苏曼青挑了挑眉，优雅地用珍珠耳钉划开纸条边缘，露出夹层里的微型胶卷，“不过我建议，下次埋伏的时候，林小姐能不能别再把红宝书当板砖使？上次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