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一笑:\"麦芽糖,小时候最爱吃的。\"
当战台只剩十二人时,他们终于察觉异样——
\"诸君!\"
王狰铁鞭一卷,缠住唐十三娘的琵琶,\"先杀牧童!\"
合击阵起——
苦蝉血钟倒扣,钟声如罩,封锁阿牛听觉;
白藏琴虫钻地,音波化锁,缠住黄牛四蹄;
王狰玄鞭如牢,铁链纵横,捆死阿牛退路。
阿牛竹笛\"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黄大叔。\"
他拍拍牛耳朵,声音轻得只有老牛能听见,\"他们不让种地了。\"
老黄牛突然暴起,牛角挑飞血钟,牛尾扫碎琴虫,四蹄一踏,玄铁鞭牢寸寸崩断!
阿牛赤脚踩上鞭梢,借力腾空,竹笛横吹——
《收谷欢》!
整座战台稻浪翻滚,十二名高手身形一滞,竟化作田间抢收的农人。
王狰的铁鞭成了捆稻绳,苦蝉的光头映着晒谷场的烈日,白藏疯了一般往嘴里塞的不是琴弦……是刚蒸好的新米。
\"歇晌啦——\"阿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们抬头,只见牧童倒骑黄牛远去,牛背上……还驮着他们童年最思念的那个人。
当仲裁宣布阿牛晋级时,人们才发现——
唐十三娘抱着断弦琵琶在哭,琴箱里露出一角馍渣;
苦蝉把血钟扣在头上当斗笠,正给幻象中的师父喂茶;
王狰跪在青玉台边缘,用铁鞭一节节量着,嘴里念叨:\"一亩三分地……\"
贵宾席上,陆归尘指尖的茶叶碎成细末。
\"好一曲《农时令》。\"
他轻笑,\"天听了……要下雨的。\"
果然有雨滴落下来,却是从九霄环佩琴的断弦处渗出的……
像极了那些被困在仙器里三千年的音魂们,终于尝到的春雨。
雨滴落下的瞬间,整座青玉台寂静了一息。
而后——
“阿娘……?”
贵宾席上,慕云华指尖的天音石“啪嗒”坠地。
她怔怔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