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回头看他,嘴角咧开,无声地说:
“你迟早会变成我。”
巫马璃的剑穗铃铛在疯狂震颤,但没有声音。
她看见自己的倒影站在黄泉河边,手里提着……自己的头。
“你修剑道,却连自己都斩不了。”
鬼王坐在白骨王座上,脚下踩着无数修士的亡魂。
祂看向众人,瞳孔里映出他们未来的死状——
东门截云,被自己的剑贯穿。
巫马璃,冻成冰雕,碎成粉末。
何庸,烧成焦炭,棍断人亡。
“欢迎来到……你们的终点。”
回归。
“现在,明白了吗?”
陆归尘的声音穿透三界幻境:
东门截云跪地,七窍渗血,但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人间灵气……是温床,也是枷锁。”
巫马璃的剑灵不再哭泣,而是燃烧——真正的剑意,从绝望中淬炼而出。
何庸的棍不再焦黑,而是缠绕着修罗战火与黄泉死气。
“老子……终于看清了路。”
白霜的寒冰道则重组,冰层下流淌的不再是冷漠,而是淬过业火的杀意。
东门听雪的意识重生,指尖凝结的不再是霜,而是……血刃。
陆归尘袖袍一挥,幻境崩塌。
殿内烛火摇曳,仿佛一切只是刹那幻觉。
但每个人眉心,都多了一道剑痕——
天魔的噬心、修罗的战意、鬼界的死寂,全部烙印在神魂深处。
“现在,你们的剑……才算是醒了。
陆归尘并指为剑,所有暗红丝线骤然绞合成一柄巨刃。
“万宝楼他们最恶毒的,不是夺灵脉、毁金丹。\"
\"而是让蝼蚁,连恨都不敢恨。\"
剑落时,沈御棠密室里的本命灯\"啪\"地炸开灯花,灯芯竟是一截蜷缩的婴儿指骨。
四道剑意镇入巴阴城的刹那——
万宝楼顶层。
沈御棠的摄魂血玉牒突然\"叮\"地裂开细纹,他阴鸷的目光扫过窗外:
\"哪个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