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痛的伤,是连修行都消化不了的……”
\"一千灵石首付,三千尾款。\"侍者眼皮都没抬,袖口金线闪着冷光。
陆归尘默默掏出油布包。三枚脏兮兮的灵石滚在柜台上,惊醒了打瞌睡的鉴宝虫。
\"啧。\"
侍者捏起一枚对着灯看:
\"第一层是采药人的血汗\"
\"第二层是挨冻的霜\"
\"最底下还沾着半朵断肠花?\"
他突然笑了,玉简照出陆归尘怀里三张湿漉漉的往生钱——去年冬天药圃死的那个短工,腰间就挂着这种纸钱。
\"穷鬼也配买功法?\"夜风吹得剑鞘呜呜响,像极了陆归尘全族被屠那天,铁链拖过血泊的声音。
陆归尘把功法残卷塞进怀里,心脏在肋骨下撞得生疼。
拐过第三条巷子时,他踩碎了夜枭的骨头。
\"咔嚓——\"
墙上的青苔应声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像被抽干的魂灵。
黑暗里传来金属轻响。
剑穗上的往生钱开始渗血。
毒爪撕开月光,发出琴弦崩断的声音。陆归尘后退半步,砖缝里的夜露瞬间结冰,映出黑袍袖口——饕餮纹正在吸食残留的脑浆。
\"你这身药渣味,连野狗都嫌腌臜。\"
黑袍邪修嗓子跟破锣似的,剑刚拔三寸,火星子就照见他手指缝里那条正在蜕皮的紫蜈蚣。
\"锵!\"
第一击震得陆归尘虎口旧伤迸裂,毒血化作百足蜈蚣钻入经脉。
邪修脸上的紫纹突然绽开,每道纹路都是张开的蚂蟥口器。
此刻陆归尘才听清——
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原是三百只蛊虫在黑袍人骨髓里爬行的声响。
\"好一味活药引。\"
邪修齿缝间垂落的蜈蚣尾,突然炸成漫天银针。
\"轰——!\"
陆归尘后背撞碎粉墙,砖石飞溅。裂缝中血灵芝菌丝暴起,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腕——和矿区尸堆上那些吸饱精血的红伞一模一样!
\"咳\"摩尼珠突然在胸口炸开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