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乱麻般缠结,久久难以平静。
宁启轩刚迈出步子,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王爷,冒昧问一句,令爱这是……”平南王神色瞬间黯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她自娘胎落地便是这副模样,浑身雪白。这些年,我们遍访名医,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却始终寻不到医治的良方。她因此深感自卑,长久以来,将自己幽闭在房内,足不出户,也不愿见任何外人。而且她身子骨极为孱弱,周遭稍有个风吹草动,便极易引发病症,所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言语之中,满溢着为人父母的深切忧虑与无尽忧心。
宁启轩神色凝重,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倘若令爱与这案子并无关联,我等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此刻,若林悦在场,定能一眼认出,这个女孩所患的是白化病 。
宁启轩亲自押解着平南王府的几个关键人物,返回正律司,其余人等则留在王府严密看押。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又赶回星澜处,径直坐到林悦身旁。看着她平稳的呼吸,他那颗高悬的心才终于落了地,顿觉心安。
“刚才她醒过一次,又睡过去了。天也亮了,你去睡会儿吧。”星澜在一旁劝道。
“你说她是怎么变成女人的?我之前还觉得她弱不禁风,身板小得可怜,我还嘲笑过她不像个男人……”
宁启轩一边沉浸在回忆里,一边自嘲地苦笑,“啊,对了,我还在她面前说过要给她找两个姑娘……”
“停,停,宁启轩,你莫不是生病了吧?”星澜忍不住打断他。
“唉,要是受伤的是我就好了,那样我也就不会发现她的秘密,说不定我们就能一直像从前那样相处下去。可如今,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继续打交道了。” 星澜满脸怪异,上下打量着他,说道:“宁启轩,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嗯?我脑子清醒得很啊。”听到他这般回答,星澜愈发笃定他是真的“病”了。以往,他定会反唇相讥,说自己比你脑子好使,可瞧瞧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念及此处,星澜转身拿起自己的银针,走到宁启轩跟前,一脸严肃道:“启轩,你病了。虽说我今日强行施第三次针,往后三个月你都见不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