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省心!在王府内闲逛,摔了腿不说,还不配合治疗,你是想气死娘亲吗?”
裴袁氏的这段话,对裴羡之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倒是方才与他同行的那个家丁,一下子便瘫软地跪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小的劝过二爷的,是二爷自己坚持,非要爬树,想要翻过墙头去……”
“你住口!”裴羡之见他三两句便要将事情全都抖出,立即呵止。
那家丁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将话题止住。
裴袁氏看出此事有蹊跷,怎么肯轻易放过。
对那家丁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把话说完!”
那家丁无助极了,眼神在裴羡之和裴袁氏之间来回穿梭。不知如何是好。
僵持间,柳扶夕甜腻的声音在屋子里传开:“方才,家丁们是在哪里将二爷抬回来的呀?”
裴袁氏的思路被这一句话打开,也不在这一个家丁的身上耗下去了,
忙让刘妈将前去抬裴羡之的家丁全都叫进屋来。
真相的面纱很快揭开:裴羡之摔伤的地方,是在王府东侧的一处院落外。
“王府东侧?二爷到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还要翻墙,是被拒之门外了?”柳扶夕明知故问。
她自然知道,方才,裴羡之撇下她,急匆匆去追的人是谁。她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唯有假扮乖巧。
可是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可以出气的机会。她自然要加以利用。
“好了,别再说了。”裴羡之欲盖弥彰。
王府东侧住的谁,在场的各位全都心知肚明。
裴袁氏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笼罩着寒霜。
“刘妈,去把谢绾姝给我押过来!
我倒要看看,她谢绾姝究竟是何等的尊贵,竟敢将二爷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