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一式四份,然后云家老弟兄三按好手印,老兄弟仨和云树春各拿一份。
小老二看着弟兄们给自己约好的粮食,然后跪在堂屋中间,认真而真诚、郑重的给父辈三弟兄磕了三个头,叩谢成全。
小云老二拎着兄弟们给量出来的粮食,转身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老云老二仍然气哼哼的说:“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不是要读书,就是要做生意,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着气哼哼的弟弟和离开了的侄子,云南任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这个侄子这样强硬的坚持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南河终于开口了:“那就放手让他去撞一回,要是真的头破血流也没有结果,他自然回头,从此听你的话。”
小老二回到自己的房间,收起文书,揣进怀里,在屋里转悠了几圈后坐在了床边,接着又合衣躺在床上,想了会儿,他觉得他爹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他有颗不安分的心,他不想自己这辈子这样,儿子这辈子也跟他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是如今已经没了回头路,只能一直往前走。
云老二知道接下来他要思考的事很多,要做的事情更多,他没时间后悔。他思量着刚才的事,或许孩子们已经去岳父家给媳妇他们报信了,他得想好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生计怎么解决。
他感觉躺在床上很久,想了很多,又好似睡了会儿,什么都没有想,最终决定还是先去岳父那里跟媳妇说说。
云老二起身去到西边岳父家那边,进门一看岳父一家人的脸色,果然是都知道了。
云老二又跟媳妇及岳父一家仔细汇报了刚才自己冲动之下干出的丰功伟绩,他说:“起因还是小七(堂兄弟排行七,被吴举人看上的事,吴举人可不是谁都看得上,能收下的,而且,我觉得,既然举人看的上,那就说明他舅舅没看错,这孩子是个读书的料,而且跟举人读书这样的机会可是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徐越、徐奎想去还去不了呢!”
云老二自己亲兄弟四个,自己这会子也有四个儿子了,老大,在堂兄弟中排行三,十二虚岁,已经上族谱取名晨,老二,九虚岁排行五,老三,六虚岁排行七,就是要送去读书的那个,老四,三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