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你也喜欢漂亮姑娘吗?”
兴旺态度坚决:“我喜欢我娘,我娘最漂酿。”又惹得人们哈哈大笑:“对,你娘是最漂酿。”
当云新晨追着兴旺离开时,还能听到那些妇人们议论他的声音,云新晨以为这些人只是说笑,不想回来的路上,一个堂哥竟然搂着她的肩笑着说:“吆喝,晨儿,你的行情不错呀,那么多人都打探你的消息,新嫂子她三姨打探的最细,看样子是相中了你,想让你成为她家的乘龙快婿啦。”
午饭前,去新娘子家的云家人分二波,一波留下等新娘子,云新晨和兴旺当然是回来的那一波。
说是抬嫁妆,其实农家能有什么嫁妆,有人提溜个木盆悠哉悠哉。
有人捧着个简易的油灯还嘀嘀咕咕,“抠门鬼,真是没有最抠,只有更抠,油也不多放点,还长命灯呢,点一个时辰都不够用。”
有人扛大包似的,扛着个双人长枕头,明明那个枕头里都是老粗糠,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还在那里搞怪,一副压弯了腰的样子,四处求人一起抬着,美其名曰,既然是抬嫁妆,当然得抬着才对。
大多人都是空着手,大摇大摆的去,甩着两只手回来。
兴旺今天得了红包高兴的到处炫耀, 哥哥们可是说了,等几天过年了,给他们磕头才会有红包,可是今天都没有磕头唉,就有红包了。
吃过午饭,院子收拾好,就有个姑娘拿着张大红纸,将新房的窗户给糊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糊上的窗户可不是谁都能去随意捅开的,连时间都有讲究,得在新娘子进新房的第一时间捅开这个窗户纸,意思是新娘进门,送子娘娘第一时间就送子。
捅窗户纸的人,一般主家都会选些漂亮的男孩子,云新阳和云新拾都有幸被选入其中,而且云新阳还被指定为“第一捅”选手。
云新阳有些害羞,身为漂亮男孩,自己的烦恼又有几人能理解的,虽然从小到大滚床捅窗户这种事吧,也没有少干过,在一行里,如今已经算是个“熟练工”了,但是他觉得他现在都已经九岁了,都是大孩子了,早该退休让贤了,怎么还可以去干这种事?然而,谁让他是孩子中最漂亮的,又读书了呢?大伯娘就认准他,实在是盛情难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