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低头吻她发顶,那吻轻柔而温暖,\"但今晚\"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温柔,\"先睡。\"
沈清歌却没动。
她望着案上那封信,信角焦痕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滴凝固的血。\"阿煜,\"她转身捧住他脸,眼神中满是担忧,\"若这信真和青蚨门有关\"
\"那便查。\"他截断她的话,拇指摩挲她眼下的泪痣,动作轻柔而安慰,\"你治好了我那么多伤,还怕治不好这点记性?\"
这晚沈清歌睡得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在药圃翻土,铁铲下去却没碰到药种,反倒是\"咔\"的一声——像是碰到了石头。
那声音在梦境中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蹲下身扒开土,露出块青石板,缝隙里渗着暗红的水,像极了信角的焦痕,那暗红色的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清歌?\"
晨雾如轻纱般漫进院子,带着丝丝凉意。
沈清歌被萧煜的声音唤醒,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揉着眼睛推开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草药的香气。
她看见他正蹲在东厢房窗下的药圃前,药圃里种着各种草药,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他手里攥着块带泥的青石板,那石板湿漉漉的,散发着泥土的腥味。\"你昨夜说要翻土找药种。\"他抬头时,晨光正落在他眉骨的淡疤上,那道疤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沧桑。
沈清歌裹着外衣跑过去,外衣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那石板边缘刻着和信上相似的符号,她刚要伸手,萧煜已先一步扣住她手腕:\"凉的。\"他指尖抵着石板缝隙轻轻一推,\"你听。\"
\"咔嗒\"一声轻响,那声音清脆而神秘。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药圃里的土簌簌往下掉,石板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有若有若无的寒气涌出来,混着股陈腐的药味——像极了太医院最深处那间锁着的偏殿,沈清歌曾在那里见过被封存的毒方,那股陈腐的药味刺鼻而难闻。
萧煜把她往身后拉了拉,他的手掌温热,覆在她手背时带着薄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