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吻了吻他眉心,那里有道极淡的疤,是三年前替她挡刀时留的:\"萧公子,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捡碎瓷片的时候。\"
月上柳梢时,两人在偏厅煮了壶茶。
那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清新而淡雅。
萧煜翻着从马车上搬来的木箱,里面是沈清歌的医书和他的易容工具。
忽然,他指尖触到箱底一块硬物——是个裹着蓝布的木匣,边角磨得发亮,显然有些年头。
那蓝布的质地柔软,摩挲起来有丝丝的顺滑感。
\"这是?\"他打开木匣,里面躺着封泛黄的信。
信纸边缘焦了一角,却没署名。
那信纸在手中有些粗糙,微微泛黄的颜色透着岁月的痕迹。
沈清歌凑过来看,见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像药引的标记,又像某种暗号。
\"许是老周头留下的?\"萧煜将信收进袖中,见沈清歌打了个哈欠,便笑着抱起她往卧房走,\"先睡吧,明天还要去镇里买菜种。\"
沈清歌窝在他怀里,听着窗外竹音沙沙。
那沙沙声轻柔而有节奏,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摇篮曲。
她知道,那封信里藏着未说尽的故事,但此刻月光正好,萧煜的体温透过衣襟渗进来,比任何秘密都温暖。
她闭上眼,听见他在耳边低笑:\"清歌居的第一夜,要梦见什么?\"
\"梦见\"她蹭了蹭他颈窝,\"梦见明天药圃翻土时,能翻出去年埋下的药种。\"
而萧煜袖中那封信,在夜风里轻轻动了动——那些符号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在等待某个黎明的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