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将密信卷成筒,作势要扔给苏婉,却在松手的瞬间旋身——软剑裹挟着密信抽向架着沈清歌的黑衣人手腕。
\"当\"的一声,黑衣人腕骨碎裂,刀\"啪\"地掉在地上。
沈清歌趁机肘击另一个人的腹部,袖中银针闪电般刺向苏婉的人中穴。
苏婉尖叫着后仰,发间步摇跌在地上,露出耳后一颗朱砂痣——那是她易容的破绽。
\"原来你早换了身份。\"萧煜的软剑已经抵住苏婉后心,\"真正的苏婉,怕是在西市当诱饵吧?\"
沈清歌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捡起步摇。
步摇顶端的珍珠里滚出粒黑色药丸,正是苏婉的自尽药:\"她早准备好退路了。\"
月光漫过青瓦,照在院中的红绸上。
不知何时,暗卫已经重新挂好了婚礼用的喜幡。
沈清歌的婚服上沾着血渍,却仍在笑:\"煜哥哥,我们的喜服还没换呢。\"
萧煜解下外袍裹住她,指尖抚过她肩头的绷带:\"等会让你扎针,我一声都不吭。\"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五更。
林羽提着乌木剑走进来,剑鞘上还沾着血:\"苏婉的人全擒了,西市那处是个空院子。\"
萧煜望着沈清歌发间的红绒花,突然想起今早她给他系喜带时说的话:\"等成了亲,我们就去江南开医馆,你管影阁的事,我管病人。\"可现在,三皇子的密信还没呈给皇帝,老阁主的死因还没查明
沈清歌仿佛看透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多远的路,我们一起走。\"
喜婆的唢呐声从院外飘进来,带着几分喜气的沙哑。
萧煜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拜堂吧。\"
红烛在新房里烧得噼啪响。
沈清歌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萧煜为她拆去发间的珠钗。
他手背上的血渍已经洗净,却还留着几道浅痕——是方才打斗时被刀刃擦的。
\"疼吗?\"她转身握住他的手。
\"不疼。\"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比起十二年前在乱葬岗捡回条命,这算什么。\"